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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八章
姜引墨戴著遮陽帽、口罩, 和喬則施一起站在靖洲四中門口。
考點外，警察拉著警戒線，警戒線外, 人山人海。
每個家長臉上緊張、焦灼, 還隱隱的期盼。
喬則施是淩睢的親小姨, 人一直在港島和美國長大, 沒有感受過中式教育下的高考。喬則施整個人都有點震撼住。“好神聖的一場考試。”
她偏過頭，問姜引墨, “你以前也參加過嗎？”
姜引墨微笑，“嗯。”
她上的那個國際學校沒有設高考考點，是一起坐大巴去附近學校考的。
一路警車開道，她印象極深。
喬則施說了一句粵語, “好酷嘅。”
姜引墨看了眼旁邊的喬則施。歌劇界極富盛名的女高音歌唱家，擁有引人入勝的超絕嗓音, 和明艷大氣的亞洲美貌，是奧地利、意大利歌劇院的客席女高音。
歲月從不敗美人。時間帶給她的是美麗和氣質的沈澱，舉手投足帶出來的優雅。
喬則施出來前，說要低調點。但她身後有保鏢撐傘, 淡金色的長圍巾將半個人包裹，清絕獨立的身影，手持一個精巧的小望遠鏡，四處觀望。嘴裏還不時感嘆，“It's shocking.”
——十分的與眾不同。
上午的語文考完後，中午兩人陪淩睢吃飯。
喬則施幫淩睢夾了一塊魚肉，“baby, 下午好好考。”
淩睢不拂喬則施的面子，有氣無力的夾起這塊魚肉, 面無表情道，“可以了吧。小姨，你該去幹什麽幹什麽吧。不要帶著我嫂子瞎晃，再被認出來。”
喬則施拍他一下胳膊，“什麽話。你高考，小姨能不陪著你嗎？”
淩睢嘆了口氣，從旁邊書包拿出數學錯題本。
喬則施看淩睢要看書，沖姜引墨比劃，“噓。”
姜引墨乖巧點頭。
依依不舍地將淩睢送進考場後，喬則施轉身就變臉，“走吧，我們出去玩。”
姜引墨眨眼，問，“不去陪淩睢高考了嗎？”
喬則施道，“他一個男孩子，陪他幹什麽呀。我在靖洲有幾個朋友，我帶你見見他們。”
姜引墨：“……”
接下來，姜引墨便跟著喬則施去拜訪喬則施的幾位“朋友”。
行程應該是提前安排好的，地點是一個邀請制的俱樂部。來的人大都是靖洲圈子裏數得上的商、政、軍的大佬的“第一夫人”。尤其是，姜引墨甚至還見到了倪翀的媽媽——倪夫人。
倪夫人是港島前律政司司長的女兒，跟喬則施是從小長大的朋友。
姜引墨在旁看著，發現喬則施和倪夫人有種“敵蜜”的感覺。
倪夫人道，“你好福氣啊。有這麽一個漂亮的兒媳。”
喬則施笑語盈盈，“他們的事，我不是很管。主要是兩人互相喜歡。”
倪夫人三個兒子都沒結婚，二兒子倪逍的聯姻還剛被倪逍自己故意搞黃，三兒子倪翀身上一堆娛樂花邊新聞，搞的倪夫人很頭痛。
“哎呦。我那三個兒子沒有一個聽話的。沒有你這樣的好福氣啊。”倪夫人話音一轉，問喬則施，“怎麽Adonis結婚這麽久都沒辦婚禮啊？還是舉辦了婚禮，沒叫我去啊。”
當階層一致，家常才是永恒的主題。
“Adonis是很想辦婚禮。”喬則施拍著姜引墨的手，“但引墨啊，我從小看著長大，她事業心強，擔心影響工作。連新聞都沒發。”
倪夫人看向姜引墨，“那可不行，工作做不完的。要多註意家庭。”
姜引墨笑容拘謹，點頭。
喬則施狀似地無奈搖頭，“Adonis結婚了，總還是了了我一番心事。不過，之虞，你還得操心啊。”
倪夫人：“……”
她忍了忍，彎唇，“我尊重孩子們的想法。”
喬則施笑著說，“只能尊重啊。現在孩子又沒幾個聽話的。”
倪夫人搭在膝蓋上的手，驟然緊握了一下。
***
股東大會第二天，晚上七點。
匯森集團旗下酒店會場門口一片星光熠熠，進出皆是精致華服，與璀璨的燈光交輝相應。左右兩邊站在黑色西裝的保鏢，個個人高馬大。觀察著進門的來賓，保證現場秩序和會場安全。
各大媒體齊聚會廳門口，來了許多商界名流、當地巨紳、各大明星，場面不比任何一場娛樂圈的盛典低調。
岑婳和李姝禾穿著姜引墨買的高定禮服，步入會場內。
岑婳左右相顧了一番，她還看到幾位港島的富商，“哇塞。顧家還真不低調啊。我以為只是場普通的晚宴，沒想到搞的跟春晚似的，排場真大。”
參加了多場娛樂圈盛典和頒獎晚會的李姝禾也驚訝住。一直都以為顧家保持自己低調貴氣的老錢風格，沒想到高調起來竟然如此華麗奢靡。
岑婳問，“引墨呢？她什麽時候到？”
李姝禾：“來的時候，剛給她打了電話。說還在靖洲。”
岑婳不明道，“去靖洲幹嘛？”
李姝禾：“聽說是陪淩睢高考去了。”
岑婳：“……她還真不急。”
兩人正說著，李姝禾視線往不遠處落了一眼，她輕輕推了一下岑婳，“那個就是褚幼茉。”
岑婳是知道之前顧涉洲和褚幼茉的“緋聞”，那段時間，她還盡量不在姜引墨面前提這件事。
“去年我和引墨去過她的品酒會，但後來她的酒莊查出產品不合格。”李姝禾輕微皺眉，“她怎麽也來了？”
不遠處，褚幼茉身邊有幾個說話的女生。雖然之前褚幼茉做的緋聞後，顧氏這邊立馬澄清，還因此向外界表明了自己已婚的身份。雖然這件事後，很多人在背後嘲笑，但褚幼茉一出現，這個外人眼裏的寧格集團的小公主，依舊眾星捧月。
旁邊一名媛道，“這還是顧家第一次辦這麽大規格的晚宴。”
“聽說是要顧董的夫人要跟大家見面。”另外的人說道，“好像是那個女明星姜引墨。看來顧家還對她挺滿意的。”
褚幼茉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。
剛才說話的人知道一部分內情，她小心看了一眼褚幼茉，找話補道，“誰知道呢。晚宴都開始一會兒，她都沒出現。看起來也沒那麽滿意吧。”
她的夥伴幫著說話，“結沒結婚另說。喬夫人都沒回國，要真滿意，她能不回來見兒媳嗎？”
“畢竟只是娛樂圈的女明星，就是嫁到顧家又怎麽樣。喬夫人這樣的藝術家怎麽可能看上。”
幾個人跟著話頭，隨聲附和。
岑婳和李姝禾從旁經過。岑婳腳步停了一下，她視線看向這些人。許是有人感受到了被註視的視線，她們停下了議論，回看著岑婳和李姝禾。
岑婳淡淡一笑，搖了搖手裏的電話。“我錄音了喲~~~”
聽岑婳這麽一說，剛才還說的起勁的幾人臉色微變，紅白青都有，好不精彩。
岑婳擡手支了下臉，問旁邊的李姝禾，“哎呀，也不知道會場裏的音響設備怎麽樣。真想放給大家聽。”
李姝禾淺淺擡眼，像看了眼四周的音響設備。“試試唄。”
剛才還腹誹、極盡嘲諷的人瞬間陷入沈默和擔憂中。有兩人還試圖想上來搭話，但岑婳沒管，攬著李姝禾的胳膊離開。
——
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，白曼宜帶著溫霓入場。白曼宜保養得益，氣質很好。身旁的溫霓瑰麗漂亮，皇冠的發飾，宛若女主人般出場。
以前這種場合，主人位一向都是顧廷霖和白曼宜，每次入場都能得到全場的目光。
而今年的晚宴，白曼宜只在最後時刻得到了請柬帖。她隨著客人，從外場進入。白曼宜伸手攔住一個會場經理，“貴賓室在哪？”
會場經理客氣地問道，“女士，您是身體不舒服嗎？”
白曼宜笑容淺了些。她還沒開口，旁邊溫霓道，“這位是顧夫人。”
會場經理微笑，專業的應道，“顧夫人還沒到現場。不過，這位夫人，您若是身體不舒服，前方右手邊有個休息室，您可以去那裏休息。”
溫霓臉上很不滿，“這位就是、”
白曼宜手輕輕撫在溫霓的胳膊上，笑容溫憫得體。“好的。”
白曼宜臉上表情得體，但心裏惶恐。這段時間的不安正在變成現實。怎麽突然之間，她便成為了顧家一個完完全全的外人。
旁邊有人在聊昨天的會議。
“聽說昨天的股東大會，顧廷霖這一支得到的部分都不如其他旁支多。”
“顧廷霖、劉思捷都進監獄了。還能得到什麽啊。”說話的人還看了白曼宜一眼，即便與白曼宜對上視線，也只是偏開了眼，聲音更輕的說，“看她狀態還挺好的。”
“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顧涉洲一家做的是真不錯。即便顧廷霖都進去了，白曼宜一家都還能住在老宅。這才叫投胎好，遇上了個仁義的堂兄弟。”
“誰說不是。綁架堂兄家的孩子，孩子還去世了。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嗎？”
……
白曼宜第一次知道被人議論是什麽感覺，她咽了咽嗓子，強裝鎮定。但身旁的溫霓顯然沒聽到這些，她已經調整好了心態。“白姨。阿聿怎麽還沒來？”
白曼宜：“……阿聿一會兒就來。”
——
游暄應酬了一會兒後，看了一下時.間。問旁邊的倪翀，“怎麽回事？這一家人都沒來。”
倪翀穿著修身得體的西裝禮服，手舉著一杯紅酒，視線四處打量。“不知道，別問我。”
游暄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。胳膊往他肩上一搭，“你找誰呢？”
倪翀視線終於聚焦到一抹淺綠色的身影上，黑曜的瞳眸一亮，將酒杯放下，掀開游暄的胳膊，便往前走去。
但正此時，會廳門口突然出來一片喧嚷聲，相機快門聲接成一片，夾雜著各種焦灼地媒體采訪聲，頃刻間，整個會場沸反盈天。
在這些喧嚷聲和密集的閃光燈中，顧廷靏穩步走進來。
高層怎麽鬥，那是內部利益爭奪。但顧廷靏的出場，對支持的股民和外界來說，都是一個極好的信號。
在顧廷靏出場後十分鐘後，整個會場才靜下來。
岑婳離得有些遠，她從遠處看著，“哇塞，顧廷靏老董事長氣場是真好。”
李姝禾沒註意這個，她看到顧廷靏身後面的人——倪徹，倪翀的大哥。還別說，倪翀的兩個哥哥都比倪翀長得要好。
她正想著的時候，身邊突然傳來一句，“我大哥是不是比我差多了。”
李姝禾：“……！”
她連連往後退了兩步，驚詫地看著倪翀，“你怎麽在這？”
倪翀無辜道，“我肯定會在這啊。”
岑婳最近一直在好奇李姝禾身上的緋聞，如今看到男主角登場，她咬著指甲，笑容成謎。然後，她又聽到倪翀說，“你不能喝酒。”
李姝禾偏開眼，繞到岑婳另一邊。“你哥在那，去找你哥吧。”
倪翀：“我找我哥幹嘛？”
岑婳抓重點，“他為什麽不能讓你喝酒？”
李姝禾混亂的很。“姜引墨呢？她怎麽還不來？”
他們這邊狀況雖然混亂，但會場中心已經一片安靜。會場經理快步走來，小聲在張涇耳邊說了什麽。張涇點頭，跟顧廷靏道，“董事長，夫人來了。”
顧廷靏笑著，輕微嘆了口氣。跟眾人說道，“抱歉大家，失陪一下。我去接一下我夫人。”
顧廷靏說完，並沒有往會場門口走，而是走向裏面貴賓室。正當大家疑惑時，旁邊露天泳池旁的工作人員擡手擋了一下刮來的強風。
眾人視野中，一架西科斯基S—76直升機正從空中飛來，強大的氣流帶著威嚴呼嘯的風聲，正穩穩地往酒店樓頂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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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引墨戴著遮陽帽、口罩, 和喬則施一起站在靖洲四中門口。
考點外，警察拉著警戒線，警戒線外, 人山人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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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則施是淩睢的親小姨, 人一直在港島和美國長大, 沒有感受過中式教育下的高考。喬則施整個人都有點震撼住。“好神聖的一場考試。”
她偏過頭，問姜引墨, “你以前也參加過嗎？”
姜引墨微笑，“嗯。”
她上的那個國際學校沒有設高考考點，是一起坐大巴去附近學校考的。
一路警車開道，她印象極深。
喬則施說了一句粵語, “好酷嘅。”
姜引墨看了眼旁邊的喬則施。歌劇界極富盛名的女高音歌唱家，擁有引人入勝的超絕嗓音, 和明艷大氣的亞洲美貌，是奧地利、意大利歌劇院的客席女高音。
歲月從不敗美人。時間帶給她的是美麗和氣質的沈澱，舉手投足帶出來的優雅。
喬則施出來前，說要低調點。但她身後有保鏢撐傘, 淡金色的長圍巾將半個人包裹，清絕獨立的身影，手持一個精巧的小望遠鏡，四處觀望。嘴裏還不時感嘆，“It's shocking.”
——十分的與眾不同。
上午的語文考完後，中午兩人陪淩睢吃飯。
喬則施幫淩睢夾了一塊魚肉，“baby, 下午好好考。”
淩睢不拂喬則施的面子，有氣無力的夾起這塊魚肉, 面無表情道，“可以了吧。小姨，你該去幹什麽幹什麽吧。不要帶著我嫂子瞎晃，再被認出來。”
喬則施拍他一下胳膊，“什麽話。你高考，小姨能不陪著你嗎？”
淩睢嘆了口氣，從旁邊書包拿出數學錯題本。
喬則施看淩睢要看書，沖姜引墨比劃，“噓。”
姜引墨乖巧點頭。
依依不舍地將淩睢送進考場後，喬則施轉身就變臉，“走吧，我們出去玩。”
姜引墨眨眼，問，“不去陪淩睢高考了嗎？”
喬則施道，“他一個男孩子，陪他幹什麽呀。我在靖洲有幾個朋友，我帶你見見他們。”
姜引墨：“……”
接下來，姜引墨便跟著喬則施去拜訪喬則施的幾位“朋友”。
行程應該是提前安排好的，地點是一個邀請制的俱樂部。來的人大都是靖洲圈子裏數得上的商、政、軍的大佬的“第一夫人”。尤其是，姜引墨甚至還見到了倪翀的媽媽——倪夫人。
倪夫人是港島前律政司司長的女兒，跟喬則施是從小長大的朋友。
姜引墨在旁看著，發現喬則施和倪夫人有種“敵蜜”的感覺。
倪夫人道，“你好福氣啊。有這麽一個漂亮的兒媳。”
喬則施笑語盈盈，“他們的事，我不是很管。主要是兩人互相喜歡。”
倪夫人三個兒子都沒結婚，二兒子倪逍的聯姻還剛被倪逍自己故意搞黃，三兒子倪翀身上一堆娛樂花邊新聞，搞的倪夫人很頭痛。
“哎呦。我那三個兒子沒有一個聽話的。沒有你這樣的好福氣啊。”倪夫人話音一轉，問喬則施，“怎麽Adonis結婚這麽久都沒辦婚禮啊？還是舉辦了婚禮，沒叫我去啊。”
當階層一致，家常才是永恒的主題。
“Adonis是很想辦婚禮。”喬則施拍著姜引墨的手，“但引墨啊，我從小看著長大，她事業心強，擔心影響工作。連新聞都沒發。”
倪夫人看向姜引墨，“那可不行，工作做不完的。要多註意家庭。”
姜引墨笑容拘謹，點頭。
喬則施狀似地無奈搖頭，“Adonis結婚了，總還是了了我一番心事。不過，之虞，你還得操心啊。”
倪夫人：“……”
她忍了忍，彎唇，“我尊重孩子們的想法。”
喬則施笑著說，“只能尊重啊。現在孩子又沒幾個聽話的。”
倪夫人搭在膝蓋上的手，驟然緊握了一下。
***
股東大會第二天，晚上七點。
匯森集團旗下酒店會場門口一片星光熠熠，進出皆是精致華服，與璀璨的燈光交輝相應。左右兩邊站在黑色西裝的保鏢，個個人高馬大。觀察著進門的來賓，保證現場秩序和會場安全。
各大媒體齊聚會廳門口，來了許多商界名流、當地巨紳、各大明星，場面不比任何一場娛樂圈的盛典低調。
岑婳和李姝禾穿著姜引墨買的高定禮服，步入會場內。
岑婳左右相顧了一番，她還看到幾位港島的富商，“哇塞。顧家還真不低調啊。我以為只是場普通的晚宴，沒想到搞的跟春晚似的，排場真大。”
參加了多場娛樂圈盛典和頒獎晚會的李姝禾也驚訝住。一直都以為顧家保持自己低調貴氣的老錢風格，沒想到高調起來竟然如此華麗奢靡。
岑婳問，“引墨呢？她什麽時候到？”
李姝禾：“來的時候，剛給她打了電話。說還在靖洲。”
岑婳不明道，“去靖洲幹嘛？”
李姝禾：“聽說是陪淩睢高考去了。”
岑婳：“……她還真不急。”
兩人正說著，李姝禾視線往不遠處落了一眼，她輕輕推了一下岑婳，“那個就是褚幼茉。”
岑婳是知道之前顧涉洲和褚幼茉的“緋聞”，那段時間，她還盡量不在姜引墨面前提這件事。
“去年我和引墨去過她的品酒會，但後來她的酒莊查出產品不合格。”李姝禾輕微皺眉，“她怎麽也來了？”
不遠處，褚幼茉身邊有幾個說話的女生。雖然之前褚幼茉做的緋聞後，顧氏這邊立馬澄清，還因此向外界表明了自己已婚的身份。雖然這件事後，很多人在背後嘲笑，但褚幼茉一出現，這個外人眼裏的寧格集團的小公主，依舊眾星捧月。
旁邊一名媛道，“這還是顧家第一次辦這麽大規格的晚宴。”
“聽說是要顧董的夫人要跟大家見面。”另外的人說道，“好像是那個女明星姜引墨。看來顧家還對她挺滿意的。”
褚幼茉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。
剛才說話的人知道一部分內情，她小心看了一眼褚幼茉，找話補道，“誰知道呢。晚宴都開始一會兒，她都沒出現。看起來也沒那麽滿意吧。”
她的夥伴幫著說話，“結沒結婚另說。喬夫人都沒回國，要真滿意，她能不回來見兒媳嗎？”
“畢竟只是娛樂圈的女明星，就是嫁到顧家又怎麽樣。喬夫人這樣的藝術家怎麽可能看上。”
幾個人跟著話頭，隨聲附和。
岑婳和李姝禾從旁經過。岑婳腳步停了一下，她視線看向這些人。許是有人感受到了被註視的視線，她們停下了議論，回看著岑婳和李姝禾。
岑婳淡淡一笑，搖了搖手裏的電話。“我錄音了喲~~~”
聽岑婳這麽一說，剛才還說的起勁的幾人臉色微變，紅白青都有，好不精彩。
岑婳擡手支了下臉，問旁邊的李姝禾，“哎呀，也不知道會場裏的音響設備怎麽樣。真想放給大家聽。”
李姝禾淺淺擡眼，像看了眼四周的音響設備。“試試唄。”
剛才還腹誹、極盡嘲諷的人瞬間陷入沈默和擔憂中。有兩人還試圖想上來搭話，但岑婳沒管，攬著李姝禾的胳膊離開。
——
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，白曼宜帶著溫霓入場。白曼宜保養得益，氣質很好。身旁的溫霓瑰麗漂亮，皇冠的發飾，宛若女主人般出場。
以前這種場合，主人位一向都是顧廷霖和白曼宜，每次入場都能得到全場的目光。
而今年的晚宴，白曼宜只在最後時刻得到了請柬帖。她隨著客人，從外場進入。白曼宜伸手攔住一個會場經理，“貴賓室在哪？”
會場經理客氣地問道，“女士，您是身體不舒服嗎？”
白曼宜笑容淺了些。她還沒開口，旁邊溫霓道，“這位是顧夫人。”
會場經理微笑，專業的應道，“顧夫人還沒到現場。不過，這位夫人，您若是身體不舒服，前方右手邊有個休息室，您可以去那裏休息。”
溫霓臉上很不滿，“這位就是、”
白曼宜手輕輕撫在溫霓的胳膊上，笑容溫憫得體。“好的。”
白曼宜臉上表情得體，但心裏惶恐。這段時間的不安正在變成現實。怎麽突然之間，她便成為了顧家一個完完全全的外人。
旁邊有人在聊昨天的會議。
“聽說昨天的股東大會，顧廷霖這一支得到的部分都不如其他旁支多。”
“顧廷霖、劉思捷都進監獄了。還能得到什麽啊。”說話的人還看了白曼宜一眼，即便與白曼宜對上視線，也只是偏開了眼，聲音更輕的說，“看她狀態還挺好的。”
“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顧涉洲一家做的是真不錯。即便顧廷霖都進去了，白曼宜一家都還能住在老宅。這才叫投胎好，遇上了個仁義的堂兄弟。”
“誰說不是。綁架堂兄家的孩子，孩子還去世了。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嗎？”
……
白曼宜第一次知道被人議論是什麽感覺，她咽了咽嗓子，強裝鎮定。但身旁的溫霓顯然沒聽到這些，她已經調整好了心態。“白姨。阿聿怎麽還沒來？”
白曼宜：“……阿聿一會兒就來。”
——
游暄應酬了一會兒後，看了一下時.間。問旁邊的倪翀，“怎麽回事？這一家人都沒來。”
倪翀穿著修身得體的西裝禮服，手舉著一杯紅酒，視線四處打量。“不知道，別問我。”
游暄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。胳膊往他肩上一搭，“你找誰呢？”
倪翀視線終於聚焦到一抹淺綠色的身影上，黑曜的瞳眸一亮，將酒杯放下，掀開游暄的胳膊，便往前走去。
但正此時，會廳門口突然出來一片喧嚷聲，相機快門聲接成一片，夾雜著各種焦灼地媒體采訪聲，頃刻間，整個會場沸反盈天。
在這些喧嚷聲和密集的閃光燈中，顧廷靏穩步走進來。
高層怎麽鬥，那是內部利益爭奪。但顧廷靏的出場，對支持的股民和外界來說，都是一個極好的信號。
在顧廷靏出場後十分鐘後，整個會場才靜下來。
岑婳離得有些遠，她從遠處看著，“哇塞，顧廷靏老董事長氣場是真好。”
李姝禾沒註意這個，她看到顧廷靏身後面的人——倪徹，倪翀的大哥。還別說，倪翀的兩個哥哥都比倪翀長得要好。
她正想著的時候，身邊突然傳來一句，“我大哥是不是比我差多了。”
李姝禾：“……！”
她連連往後退了兩步，驚詫地看著倪翀，“你怎麽在這？”
倪翀無辜道，“我肯定會在這啊。”
岑婳最近一直在好奇李姝禾身上的緋聞，如今看到男主角登場，她咬著指甲，笑容成謎。然後，她又聽到倪翀說，“你不能喝酒。”
李姝禾偏開眼，繞到岑婳另一邊。“你哥在那，去找你哥吧。”
倪翀：“我找我哥幹嘛？”
岑婳抓重點，“他為什麽不能讓你喝酒？”
李姝禾混亂的很。“姜引墨呢？她怎麽還不來？”
他們這邊狀況雖然混亂，但會場中心已經一片安靜。會場經理快步走來，小聲在張涇耳邊說了什麽。張涇點頭，跟顧廷靏道，“董事長，夫人來了。”
顧廷靏笑著，輕微嘆了口氣。跟眾人說道，“抱歉大家，失陪一下。我去接一下我夫人。”
顧廷靏說完，並沒有往會場門口走，而是走向裏面貴賓室。正當大家疑惑時，旁邊露天泳池旁的工作人員擡手擋了一下刮來的強風。
眾人視野中，一架西科斯基S—76直升機正從空中飛來，強大的氣流帶著威嚴呼嘯的風聲，正穩穩地往酒店樓頂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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